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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北大部地处高原,土硬水酸,降雨不均,木本植物难以扎根,牧草资源却十分丰富,这里的冬季寒冷干燥,夏季则湿热多雨,是草原一年中最好的发展季节。

燕北虽以农牧为主,但自大夏辖制以来,草原游牧文化中也已逐渐兴起城市文化的萌芽,在燕北中部地区,几个核心城市极其周边要镇相继建立,对外连结八部,对内拱卫王都,形成由中心向四周辐射的政治体系,北抵回回山下清慕尔湖,而南端则延伸至燕北门户红川城。

城市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草原民族逐水草而居的迁徙生活,定居使他们能够腾出余力发展经济和文化,但燕北除了畜牧资源,其余资源却先天匮乏,即便是一年中最适宜发展的春夏季节,也仅仅三四个月的光景,而冬季却十分漫长,冰河冻土,疾风大雪,年复一年地侵蚀着这片土地。

所以当楚乔与燕洵并骑踏入燕王城时,看到的就是一副原始的城市景象。王都殷塬不同于真煌盛世的气象宏伟,有气吞山河之慨,也不同于卞唐、怀宋都城的高堂邃宇、层台累榭,这里的建筑仍以青岗与灰石为主,犹如山岳化城,萧疏豪迈,却又荒简古拙。

殷塬并未分内外城,而是直接以左右对称布局,南北向的主道可容十车并行,左右各有两条驰道,横向则是十八条长街与纵道贯穿交错,格局一目了然。燕王府坐落于城市中心最显眼的位置,环以高墙,八方各据一座高大角楼,角楼越高象征身份地位越尊崇,另有仓癝、府库、官署、祖庙等重要建筑也都集中于此,民居和店铺则分布于外围的横街,肆上货物品种不算繁多,亦且大多粗糙简陋,贸易上显得有些萧条。

两列士兵在前开道,大队人马沿着平坦如砥的青石路转入主街,逐渐踏入燕氏王族区域。楚乔身后蹄声哒哒,燕缳纵马上前道:“嫂嫂,欢迎回家!咱们燕王府就在前面,你的院落和房间都按哥哥的要求准备好了,一会让哥哥带你去看!”

楚乔有些尴尬地对燕缳笑道:“我叫楚乔,你叫我名字就好啦!”

燕缳道:“那怎么行!哥哥会教训我没大没小的。”

“是吧哥哥?”

燕洵漠然道:“知道就好。”

楚乔:“……”

望着前方一唱一和调戏楚乔的兄妹俩,阿精众将也不禁莞尔,楚姑娘如今虽已是带兵将领,却还是免不了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涩。

穆毅随众军前行,见前方燕缳时不时侧过面容与楚乔说着话,剔透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如玉般温润的光泽,眉目娇俏,姿容明丽,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恍惚。

越是临近燕王府,楚乔越是如在梦中,八年了,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与生死关头,鲜血、饥寒、伤痛和泪水,早已不知不觉融入岁月和骨血。每当她以为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唯有燕洵温暖的怀抱能够给她力量,与他携手北归这个执念一直支撑着她,执念放在心里太久了,一朝实现,反而觉得不真实。

逝去的岁月仿佛一瞬短暂,又仿佛一生漫长,点点滴滴突然如同云烟雪浪般汹涌奔腾,纷纭杂沓而来,扰得人有些许迷乱。

大路尽处,楚乔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下了马背,那只手牵着她又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,身旁风停了又起,穿过重重回廊,周围终于由嘈杂变得宁静,请安告退之声逐渐散去。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时她只觉快意畅达,战斗时更是心无旁骛,直至此时回到燕洵的府邸,才恍然被触动了心底的柔软,有了痛哭落泪的冲动,深埋在心底的情愫刹那决堤,当真魂兮梦兮,是耶非耶。

日光和煦,笼照得眼下的落花青石小径有些朦胧迷离的意味,牵着她的大手忽然撤离,楚乔抬首望去,英俊挺拔的男子正站在一株花树下,伸手摘下一朵紫玉兰,愉悦地招呼她过来,楚乔轻奔到他身边接过紫玉兰,待闻到那淡雅清香,梦中一切终与现实重合,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溅在娇艳的花瓣上。

燕洵略显粗糙的指腹划过楚乔面颊道:“阿楚,别哭,回家了应当高兴才是。”

这处院落正是燕缳按照燕洵的要求亲自督改,分为南北两厢,楚乔居北厢,燕洵自己住南厢,这样两人既不会离得太远,又不会太近,免得某人某些时候太过辛苦。北厢前的这株紫玉兰也是燕洵命人从大夏挑选不少良种移植过来的,但燕北土壤和气候均较恶劣,到头来也只活了这么一株,养在向阳之地,又堆高了沙层土台,才让它扎下了根。

燕洵觉得花树之中,梨花太过清冷,桃花太过柔媚,梅花颂词极多,已流于人间词章与烟火,桂花虽香,又过于细碎玲珑,唯有紫玉兰,耐寒凌霜,傲骨毓秀又不失清艳,正合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阿楚。

见楚乔仍是痴痴流泪,燕洵又道:“对不起,让你等了这样久。”说罢轻轻拥她入怀。

楚乔见四下无人,便伸臂轻轻抱住燕洵的腰,在他怀中抬起头来含泪笑道:“说来说去就只会说对不起么,一点诚意都没有。”

燕洵失笑道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
楚乔重新将头埋入他怀中故作沉吟道:“我还没想好呢,暂且记下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下巴却被抬高,眼前落下一片阴影,燕洵的薄唇已然覆在她柔软的唇上。

“这样的诚意呢……”

楚乔一愣,对于这样的得寸进尺有些羞恼,又有些沉醉,随即温柔地合上双眸,双臂却将他圈得更紧。

檐下一溜青铜泠泠作响,悠远飘渺,燕洵拥吻着怀中佳人,缠绵悱恻,如在云端,忽闻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撞入庭院,少女的声音响起道:“刚刚忘了……呃……那个……嘻嘻,这是房间钥匙,哥哥接着,我什么都没看见呢,你们继续!”说罢又如一阵风般跑远了。

燕缳冷不防出现的一刻,楚乔就如受了惊的小猫般一把将燕洵推开,面色通红,艳如娇棠。燕洵轻伸猿臂接过燕缳抛过来的钥匙,无奈地笑了笑,这个妹子向来活泼,鬼灵精得很。随即转首望向楚乔,欲加宽慰。

楚乔见燕缳去远,舒了口气道:“缳儿与你年少时当真没什么两样。”说罢又自觉地挪过来颇为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不是说要带我看看房间吗?走吧。”

燕洵牵过她的纤手举步北厢,推开门户。楚乔只见房中布置虽然清简却处处透着精巧合宜,箱柜倚壁,案上燃着一只香炉,淡淡的甘松香萦绕鼻端,令人神思舒缓,宽阔的矮榻上铺着素白柔软的雪狼皮毛,榻前地上一张大地毡细腻温雅,色泽相谐,放眼望去,整个房间大方整洁,落落分明。

楚乔拈起案上碟中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塞到燕洵嘴里笑道:“房间甚好,我很喜欢,奖励你的!”

燕洵拥着她道:“阿楚,你先好生休息,晚上我会召集部众开会,商讨军务,你若不累,便一起参加。”

楚乔道: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?”

燕洵道:“暂时没有,琐碎事物我都已交给风眠,又有阿精从旁协助,当无问题,一会我还要听听仲羽的汇报,晚饭时我来找你。”

楚乔道:“我能一起听吗?晚上还要参会,总要对燕北多一些了解。”

燕洵掠过她耳边鬓发道:“我是担心你太累,这样吧,我让仲羽将汇报内容抄送一份到你这,你休息好时可以看看,若有不明白可问我。”

楚乔将脑袋倚在燕洵怀里道:“好,你自己也要抽时间休息,莫要过于劳累。”

燕洵道:“我理会得。”

小雪初霁,月云黯淡散漫,燕王府的议政厅中却已集中了黑鹰、红川、北朔、柏西、莫河等重要军系的高层将领及大同行会长老。燕洵高居主位,楚乔侍坐一侧,阶下分列两排座椅,众人按职务大小就坐。

此番燕洵北归途中,正值回回山以北的犬戎骑兵犯境,燕缳携乌道崖、仲羽率部前往驱敌,八部之一的海儿罕部却趁着中央空虚,违令出兵,连夜夺取了红川城门,意欲一举擒剿燕洵,打散黑鹰军,从此在草原坐大。不料事起仓促,周划未详,兼且黑鹰军悍勇无匹,强行破开红川城防,燕缳平乱后又及时赶回,前后夹击,终致一败涂地,首领金赤乌暂被禁于燕王府密室。

如今燕洵虽已北归,但仍算不上天高鸟飞,海阔鱼跃,外有国仇家恨,内则八部各怀异心,燕北又是一副经济凋敝,民生困顿的现状,入冬之后,百姓连生活都倍感艰难,又谈何保证军资粮草的自足?怀宋的粮草虽可支数月,解了燃眉之急,却终究不能治本,千头万绪,一一待理。

楚乔放眼望去,在场大多数人并不认识,燕缳并未参会,仲羽端坐在一名青年男子身后,只见那男子未着铠甲,只一身素淡的青衣,显得面目清奇萧疏,形容清冽又不失儒雅,正是日间已在红川城下打过照面,如今燕北殷塬中央军团的首将乌道崖,此人不但武功卓绝,兼且颇明阴阳、易术及布阵之学,虽是下属,实则于燕洵亦师亦友,连军中士兵也多敬他为“乌先生”,将军之职反而少有人称。

会议已经开始,长老席仍然空了一半,竟然只来了十几位,这是给燕洵的下马威吗?楚乔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。

阶下的美林关兵备佥事拱手而立道:“殿下,如今美林关被夏兵重新夺回,盘踞在关内的夏兵深沟高垒,坚守不出,已与我军相拒三月有余,彼军军资由后方源源不断运送,我军却已是强弩之末,若非殿下由怀宋借得粮草,暂时稳住了军心,恐怕我军早晚全面溃散,若是三万大军哗变,后果实在不堪设想!接下来是战是撤,还请殿下示下!”

北朔军副将道:“美林关乃天下第一大关,不单单是一个关隘,还包括其周边燕云十六州,乃中原阻挡北方骑兵入侵的铁屏,此番好不容易趁着夏狗皇帝迁都,眼看着即将打下,谁知其援兵一到,又将我军赶出关外,将来恐怕再无此良机!”

北朔军团长夏安道:“若此时撤军,之前将士们用性命打下的所有省郡岂不全都白费?!所谓一而再,再而衰,三而竭,无论如何艰难,都必须咬咬牙一鼓作气拿下美林关,才能打开新的战局,末将请求率部出战,望殿下批准!”夏安原也是大同行会的人,通过积累军功好不容易才坐上了北朔军团长的位置。

红川城军需官刘鸥摇头道:“目前整个燕北境内粮草奇缺,根本支撑不了如此大规模的攻坚战,总不能再让殿下不远千里去向怀宋长公主支借粮草,这般仰人鼻息,长此以往,燕北颜面何存?更何况如此长远的运输线,一来二去,所耗太重!”

“借一回两回又非借个十年八年,只要挺过这一次,拿下关隘,就可长驱直入大夏,还请殿下顾念燕北,以尽全功,大丈夫能屈能伸,成王败寇才是硬道理,颜面打不了胜仗。末将是个粗人,说话不中听,但末将为了燕北,为了大同,亦可抛头颅,洒热血,粉身碎骨,在所不辞!”

刘鸥哂笑道:“跋扈刚愎,贪功冒进,匹夫之勇,济得甚事!”

只听“镪啷”一声,夏安拔刀出鞘怒指刘鸥道:“你说什么?!”

程鸢、阿精也立时挥刀截住夏安前后路,程鸢喝道:“议政厅上,不得放肆!”

此时大同长老明徐清了清嗓子道:“夏将军稍安勿躁,刘军需毕竟只是文官,虑事多了难免瞻前顾后,如今我军实力远不如夏狗,不可能以常理来分析进退攻止,那几乎毫无胜算,反而正需夏将军这般一往无前的军人血性和作战决心,方能死而后生,将死棋盘活,否则这仗也不必打了,各位说是也不是。”

“三位将军且请收回兵刃,殿下英明,自有定夺!”说罢目光一转,遥望着王座上的燕洵。

夏安见了明徐眼色,才将刀回入鞘,程鸢、阿精亦各自收刀归座,燕洵面目无波,令人难知其心中所想,乌道崖端坐而闭目养神,楚乔欲言又止,因不知燕洵之意,便只抬手为他续了杯茶,燕洵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,转首温言道:“阿楚,你有何意见?”

楚乔放妥拭水的茶巾,侧身跪坐恭敬道:“殿下,我认为眼下美林关绝不可战,战则必败!”

此言一出,阶下立时传来数声冷哼,明徐冷笑道:“真是大言不惭的女子!你不过一介侍妾,此等会上那有你开口的余地!”这话不客气之极,无疑将燕洵也骂了进去,乌道崖微微睁眼,见燕洵不为所动,便又阖目。

楚乔正待接话,却听燕洵沉声道:“楚乔听令!”楚乔一愣,抬首望向燕洵,只见他神色郑重,王者气象如泰山般压顶而来,不自禁生出臣服之心,遂迅速起身至阶前跪拜道:“楚乔在!”

燕洵道:“汉女楚乔,历来随本王射狩征伐,武艺娴熟,兼通谋略,亦且知兵善战,曾独自一人带领四千秀丽军成功撤离真煌,转战十九个省郡,力抗帝国四十七路联军,未尝一败!为掩护我军后撤争取了大量时间。之后深入卞唐,探情报,明敌我。由太庙之战直至泗阳渡夺粮,更是做为有力外线为我中军策应,战功卓着。”

“原秀丽军为叛军,已编入楚兰山北营抗敌,如今还余一千官兵,北营供应断绝,作战艰难,依军令,三月后仍然存活的精兵可调回燕北军体系,戴罪归伍。即日起,撤销秀丽军番号,改建为楚兰军,擢封楚乔为楚兰王,赐金印紫绶,统领楚兰军,贺箫为副将,乌丹瑜等四人仍为裨将,辅佐楚兰王扩队整编,三军之中,本王之下,便听楚兰王号令!”

议政厅中立时一片哗然,连楚乔都惊得有些怔忡,秀丽军的事,自与燕洵重逢后她便想提及,但几次都未得其便,再者秀丽军毕竟是叛军,虽已不是当年那些人,但终归是军队的耻辱,加之牵涉到燕洵的血海深仇,楚乔将他们带回,是为全了信诺,却没有立场阻止他们接受惩罚,哪怕这惩罚是毁灭性的。

没想到燕洵竟在此时宣布这样的决定,将这支军队交给她,并确定她在军中的地位,不是侍妾,不是随从,而是燕北堂堂正正的将领,是仅次于燕洵的王!

这份信任与支持,无与伦比。楚乔俯首叩拜,眼眶有些发热,再抬起头来时,已是目光清澈坚毅,仿佛要望入燕洵眼里,这一生,得与他并肩作战,纵横沙场,出生入死,复有何憾。只见她从容站起身来,行了个标准的燕北军礼,肃声道:“楚乔领命。”

燕洵道:“明徐长老,如今楚兰王可有资格发言?”

明徐道:“楚乔纵然有功,又相伴殿下多年,红颜知己难得,即便殿下要封她为妃,我等均无异议,但如此军中要职,怎能让一个女子担任,无论体力还是智慧恐怕都不足以胜任,何况一国难容二主,燕北双王闻所未闻,殿下任人唯亲,实在有欠考虑,恐众将士心中难服,还望殿下三思,收回成命,燕北接下来还要面临规模空前的征战,届时切莫被一女子扰乱了军心!”

燕洵道:“明长老,有些话本王既然说过便不会再说第二遍。本王用人历来不问出身,凡有能力者皆可帐前效力,明长老身为行会多届元老,心系燕北,想来不会对各方有识之士怀有偏见,将其拒之门外,阻碍光复大计。相关印绶及文书明日即下,并将于南屏山筑坛会众,恭行大礼,从此后,明长老对楚兰王再不可直呼其名,否则便是大不敬,本王随时可依律撤销你的长老职务。”

明徐没想到燕洵甫一归来便对扶持他多年的长老会丝毫不留余地,顿时气得老脸通红,怒声道:“你敢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便被身旁的长老扯住了袖子,只听燕洵又道:“本王没有什么不敢的,再者今日本王尚未过问,如此重大的会议,行会长老竟有五成未至,不知是一时间俱都贵体欠安,亦或对燕洵十分信任,凡事均可由燕洵自行做主,那么燕洵也必竭尽全力,不负所望。但是缺席原因,却仍需给本王一个交代。”

明徐双拳颤抖,须发皆张道:“你!……”身边长老伍蒙急忙附耳道:“他毕竟还是燕北名义上的王,身份地位高于你我,年轻人争一口气,你给他就是了!实权掌握在谁的手上才最重要,注意接下来要议之事,别乱了方寸,那丫头要说,就让她先说,看那些老将不将她欺得抬不起头来!”

长老会中明徐虽是会首代表,实则个性鲁莽焦躁,反不如看似不起眼的伍蒙沉稳内敛。

明徐定了口气,强压下心中不平,终换上一副温和恭谦却又令人感到厌烦的表情道:“燕王殿下千里归来,甫登王位,百废待兴,老夫关心则乱,一时失礼,还望殿下海涵。方才提到美林关之战,不知楚兰王殿下,有何高见?”

楚乔此时仍坐回燕洵身边,闻言微作欠身道:“在座各位都是长辈亦或久经沙场的肱股之将,楚乔有些陋见,还望各位指点。”

说罢抬起身来,直视阶下众将道:“美林关确是天下第一大关,其战略位置极其重要,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,但以燕北目前的状况根本无力继续支撑大规模的攻坚战,这点我赞同刘军需的意见,兵家之事并非简单的拼杀,更要考虑资源、政治成熟度等综合实力。如今大夏已经缓过一口气,据关凭险,我军已失去最佳的夺关时机,若是继续往美林关投入兵员,只会不断消耗我军主力,目下我们要打的是防御战,而非一味强攻。”

夏安道:“我不同意!失去美林关,大夏进可攻退可守,我军则完全陷入被动局面,从此退无可退,只有拿下美林关,才能争取恢复军事和生产的时间,燕北方有一线生机,现在龟缩在燕北打防御战,无异于坐以待毙!”

楚乔道:“敢问将军,即便夺下美林关,又能守住几天?从地形看,无论远近、广狭,大夏要攻打美林关都更加容易,我军光是粮草运输都成问题,运一成吃一成,单单一个美林关,就可能将整个燕北耗尽,如今我们绝不能打任何赌燕北命运的战略决战!”

北朔军副将曹孟桐反驳道:“若此时放弃美林关,那么之前英勇战斗的将士们的血岂非都白流了?我们收复的土地也将再次失去,这责任可由你来担当吗?!”

楚乔道:“曹副将军,饭吃了之后还会饿,睡觉之后还要醒来,难道就不吃饭不睡觉了吗?”

曹孟桐道:“这哪一样?!”

楚乔道:“怎么不一样?每一顿饭,每一次休息,都是为了积蓄能量,为了更好地生存,战争也一样,每一次流血都是为最后的胜利打基础,在不得已的情况下,当根本上危及到军力的保存时,放弃眼前的土地,是为了保存和恢复更多的土地,保存我军的主要兵力,否则不但城池俱失,军力也将不存。而将士们的血也不会白流,因为我们争取了时间,也获得了经验。”

红川城副将王忠道:“失去美林关,大夏铁蹄即刻北上,怎么还能争取到时间?”

楚乔道:“这就是接下来要谈的整个战略计划的问题。”

楚乔的态度虽仍保持着恭谦有礼,但一提到战事,立即显示出她非凡的才能与气魄,毕竟是受过现代军事理论熏陶的特种战士,分析眼前的战局,对她来说并不算困难,平日里她和燕洵也时常论兵,商讨时事,古今互为借鉴,此刻燕洵有意借此机会帮助楚乔打稳在军中的基础,避免将来发生指挥不灵的现象,便任由楚乔发挥,她在军事上的远见,燕洵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王忠疑惑道:“什么战略计划?”

楚乔道:“各位试想,若是我军夺下美林关,就必须继续投入更多兵力去守,不断自我消耗,而放弃美林关,大夏却不会在寒冬季节挥师北上,这是行军大忌,至少要等春暖之后才会发动进攻,这就为我军争取了至少两个月的备战时间!”

红川军需官刘鸥道:“那又如何?两个月的时间,也不可能让燕北的经济状况得到极大改善,夏军一旦踏破红川城,燕北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
楚乔道:“我的目的,就是要让他们踏过红川城,放他们进入燕北腹地,随即在燕北广阔的战场上进行大规模的运动战,关起门来,不断消耗、蚕食大夏的军事力量!”

“而所谓的运动战,就是能够迅速地前进和后退,迅速地集中和分散,在一切有利的场合,集中优势兵力对敌采取迂回包抄的歼灭战,而不是单靠防御工事层层设防的阵地战。”

程鸢道:“这是要诱敌深入吗?”

楚乔道:“不错,既然我们挡不住,那

就不要挡,索性放他们进来,以运动战配合分散的游击战和阵地战,在燕北境内将其消灭。”

风眠点头道:“兵法中有言,诱敌深入确实是战略防御中弱军对强军最有效的政策。”

明徐听到这里忍不住道:“楚兰王殿下如今不过纸上谈兵,看似说得天花乱坠,实则难以实施,将敌军引入燕北,让整个燕北成为主战场,我们将退无可退,燕北百万民众也都将被置于两军战火之下,大夏残暴,一旦再次实行焦土政策,燕北旦夕覆灭!”

楚乔道:“不放他们进来,死守一样是死!军民是胜利之本,只有动员全国的人民,让他们了解战争的目的,知道为何而战,才能为我军提供源源不绝的供应,还能利用百姓制造假象,封锁消息,引导敌军做出错误判断,让他们不知道我们将在何时、何地作战,方能出其不意,攻其无备!”

“所以,全员性的国防教育就是我们这两个月需要紧急采取的行动之一,目的是将全燕北的百姓武装起来,组建游击队,在敌后方对其进行干扰,以配合正规军的军事行动。”

楚乔停顿片刻,继续道:“明徐长老方才说这些都是纸上谈兵,没错,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,我们很难去预测具体的作战细节,但大的战略方向却可以把握,知其大略和要点,辅以各种侦察手段,由此来指导我们的行动,大体上便不会出错。将敌军引入燕北,只是战争的第一个阶段,这个阶段由于燕北军事技术和兵员素养都不高,经济疲弱,注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,也将是一个非常痛苦的时期,但只要我们多打胜仗,少犯错误,哪怕是小胜,一战如此,他战皆然,不断对敌军的士气造成打击,以达到大量消耗敌人的同时大量补充自己的目的。大夏则相反,他们在燕北不断消耗有生军力,还要派重兵保护运输线,只要坚持到大夏国内人民暴动四起,军队厌战,政治不断衰败之时,就是我们进入战略反攻的阶段,也是我燕北铁骑挥戈南下,为死去的燕北军民报仇的时刻!”

程鸢双目通红道:“照你这般打法,我们还得等多久?!”

楚乔道:“时间长短,如今并不好预测,要看双方消耗的情况而定,但可以预见的是大夏必亡,这只是时间的问题,其一,大夏以落后的奴隶制社会对抗燕北先进的大同封建社会,民心不齐,久则生乱;其二,夏军进入燕北,无疑是长线作战,粮草及军用物资都需长途运送,后勤任务繁重,消耗将十倍于燕北;其三,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大夏残暴不仁,侵占邻国土地,如今大夏强盛,怀宋、卞唐两国国土面积较小,人口基数低,兵员少,出于自保不愿涉及战事,但若前期由燕北扭转战局后,便可连结宋、唐两国,加快战争进程!”

楚乔一席话说得阶下众将哑口无言,又不得不叹服,经她这么一分析,似乎整个战局都明朗起来,而且她所说的战略方针目标明确,可操作性极强,稳扎稳打,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,之前却怎么也想不到,如今听来又觉正该如此,对于目前的燕北来说,在做好自身防御的情况下进行对敌的不断消耗,无疑是最好的战术,虽然可能耗时长久一些,成功的希望却很大,至少比孤注一掷押上整个燕北去强攻有胜算得多。

要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夏皇朝气数未尽,只有使其先从内部自杀自灭起来,才能一败涂地,而燕北则可以在战争和民众运动中不断发展政治,毕竟一个新生政权的成长也需要时间。

程鸢即便复仇心切,也不得不承认楚乔的战略思路具有很强的前瞻性,随即离座单膝跪地道:“末将誓死追随燕王与楚兰王殿下,终有一日,我燕北铁骑定要踏破真煌,为二十万葬身火海的军民报仇!”

一语既出,众将皆应,只听铁甲碰撞声接连而起,拜倒一地:“誓死追随燕王与楚兰王殿下,为燕北军民报仇雪恨!”

大同一众长老们面面相觑,原以为楚乔不过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幼女,就算有些功绩,恐怕也是运气和夸大的成分居多,实际上不值一提,没想到今日不过动动嘴皮子就摄服了众多目高于顶的武将,楚乔尚且如此,她背后的燕洵恐怕更不简单。

待众人坐定,明徐开口道:“果然后生可畏,楚兰王殿下年纪轻轻,便如此雄才大略,不让须眉,我燕北中兴有望,燕王殿下亦可有所倚仗,从此交付内外,高枕无忧了!”

楚乔心中冷笑,这个老家伙,还想挑拨她和燕洵的关系,殊不知她与燕洵相依相伴长达九年,彼此心有灵犀,又都是七窍玲珑之人,在什么场合,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,想达到什么效果,只要对方一点暗示,便可心照不宣。

楚乔道:“明长老言重了,追随燕王殿下自需勤勉上进些,否则殿下又该敲我脑袋了!”说罢轻笑着吐了吐舌头,方才纵谈军武的飒爽女子眨眼又变成了娇憨少女,令在场的粗豪男子们既觉滑稽又觉得无可奈何。

却见燕洵伸指在楚乔额头上轻轻一弹,楚乔抚额道:“怎么了?”

燕洵道:“胡闹。”

众将面面相觑。明长老尴尬地轻咳一声道:“燕王殿下,老夫还有一事需禀。”

燕洵道:“明长老请说。”

明徐一整容色道:“前期我军虽尽力避免大型会战,但殷塬、红川、北朔、莫河等中央嫡系部队的兵力仍有不同程度的损失,尤其是大同联军奋勇抗敌,五去其二,新招募的民兵未经正规训练,无论单兵还是集体作战能力均十分低下,往往连敌人第一轮冲锋都抵挡不住,故而老夫已与几位将军商议过,决定对军队训练和指挥模式进行一些改革……”

燕洵打断道:“决定改革?为何事先未与本王商议?”

明徐道:“其实也并非十分复杂,只是一点小改动,殿下您一听就明白了,这也都是为了能够迅速提高军队作战能力。我们希望从殿下的黑鹰军中抽调出部分兵力安插到各个军团中指导、监督军士训练,也更能鼓舞士气,让他们尽快达到正规军的标准。”

程鸢冷笑道:“如此一来,黑鹰军岂非要撤销番号,就地解散?!”

夏安道:“当然不是,我们可以招募新的兵员填补空缺,黑鹰军是殿下的亲卫军,必须保持满员充足,这点殿下可以放心。”

久未言语的乌道崖道:“夏将军此言差矣,仅去年一年,燕北已实行过五次规模不小的征兵,全都用于充实各大军系,如今再征,不但民怨四起,亦且难以招满青壮年男子,难道夏将军想为殿下征一些老弱残兵么?”燕北的情况,乌道崖最是清楚。

黑鹰军和殷塬军是目前两支由燕洵全权掌握的军队,而机动战斗力最强则属黑鹰军,有这支老燕北王留下的忠诚的精锐部队在,暂时还没人敢动燕洵,若是连黑鹰军都被分化、架空,燕洵尚不稳固的军权再直接被削弱一半,很快就会成为没牙的老虎,彻底成为被大同操纵的傀儡。

曹孟桐与夏安一样均是从大同行会中提拔起来的人,闻言起身拱手道:“殿下若是不放心,大可由乌先生亲自督办此事,严格把握募军质量,殿下总不会连乌先生都信不过吧?”

阿精怒道:“现在根本不是谁来募军的问题,而是燕北不堪再大肆征兵!”

楚乔目光微凛,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将念头打到了黑鹰军头上,看来燕洵在燕北的境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,可谓步步维艰,如果燕洵稍微软弱些,恐怕会被吃到连骨头都不剩。

燕洵饮尽手中的茶,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那是叫她安心的意思。只见他放下茶杯,唇边舒开一个并不明显的笑意道:“众位长老与将军所言,本王已经明白。其实想要提高各新军的作战能力,根本无需动用本王的黑鹰军,更无需另行征兵。”

伍蒙皱眉道:“那殿下的意思是?”

燕洵道:“既然要改革,不妨改得彻底些,提高军队战斗力并非一时一地之事,拆东墙补西墙不是根本解决之道,而是需要推行严整的军事训练及考核制度,所谓制先定,则士不乱,则形明。”

夏安沉吟不语,没想到燕洵年纪轻轻,居然头脑清醒,一语切中要害,看来之前收集到的信息有误,以致低估了他,但革新军制又岂非易事,说起来难,落实起来更难,且听听他如何说法。

楚乔心道,能而示之不能,她和燕洵平日里的做的那些功夫总算有了成效,此刻对付起军方老手方能游刃有余,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。

曹孟桐道:“军事训练向来都有执行,但考核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,如今并非和平备战时期,末将认为实在无需多此一举。”

燕洵道:“既然有训练,就必须检验成果,优胜劣汰,使部队始终保持在最精锐的状态,与其让体弱者在战场上白白牺牲流血,不如将之转入后勤,老弱之军亦是三军之一,只是更多从事粮饷炊事等杂役,故而通过考核还能及时调整三军的比例,将兵员的作战能力最大化。”

“而训练及考核主要针对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青壮年士兵,本王初步规划,训练规模主要分为单兵训练、分队训练、兵团训练、军团训练,乃至各种运动战阵的分布排演。”

“训练内容则包括战役训练、战术训练以及专业训练和共同科目训练,通过在营苦练和野营精练,让士兵适应各种气候和地形条件下的战场……”

燕洵逐项阐说后,又道:“所有训练及考核均由黑鹰军负责建立登统计制度,各军系、军种每月向本王汇报训练安排及考核情况。至于更详细的训练项目和考核标准,还需请乌先生多多费心,拟好后先送与本王过目,再向全军普及。”

乌道崖肃然弹衣而起道:“属下领命!”

伍蒙暗呼不好,如此一来,燕洵等于将军队的人事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,考核可以决定军官升降及认命,本想架空黑鹰军,没想到被燕洵轻轻松松连消带打,反将一军,反倒是大同联军随时有被架空的危险,燕洵不但可借此监督并拔除原先安插在各军系的大同心腹将领,还可任用他信得过的人,进而牢牢控制住军队。

伍蒙情急之下忍不住道:“殿下,如此恐怕不妥……”

燕洵道:“有何不妥?军队的战力和兵员的素养关系到战争的胜败,全面实施训考乃是从根源解决问题,并且是可以一直推行下去的方法,除此之外,难道伍长老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?”

伍蒙感到一时难以辩驳:“这……这……暂时没有……”

燕洵道:“既然没有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楚乔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伍蒙的脸色,真是要多么难看就多么难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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